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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之素年,谁予锦时;吾之素时,谁予锦爱。

鹰婕Jane:

<原地生活>


1>>>


春夏秋冬,阴晴圆缺,都是一晃神才知道都走过了。


很多想要写下的语句却只在自我思考中完成,

默念之后止息,没有付诸笔端。

都只是半成品,半成品的思绪,半成品的意念,半成品的感情。

每次在遗失某些很想表达的句子时都会自责,

我知道那些一闪而过的念头都是可一不可再,

此刻闪现若不及时记录,以后再也无缘。

是任凭你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的无缘。

就像,任凭你怎么努力也无法强求的爱情一样。

于是在清冽的时候总会告诉自己,去记录,去记录。

没有你没有我,谁都不存在。

即使那些念头滑向偏激与消极,或者暴露某些自己不愿多讲的隐秘,

也并不丧失记录的意义——

日后你也总会明了今日自我的缺失。


促使我放弃记录下来的缘由,

大概是我生怕自己废话连篇——

我也实在无法忍受自己言之无物。


但有些东西,意义不在今天一览无遗,余味自会在日后显现。


徘徊在两者之间,没有放弃的是思考,

那就已经值得庆幸。


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可怖的。

排除外力因素,最可怕的大概是丧失自己的思考能力。


2>>>


与素未谋面的人,或者将熟不熟的朋友,

会谈理想,谈远方,天文地理,哲学百观。

但与亲近的人,却只会话家常,

庸俗琐碎的日子,说出来的也是猥琐无聊的废话。

但这些猥琐无聊的废话让你感到开心,

是一种最最简单的开心,像无所顾忌的小孩子,

光着脚丫满大街跑,在小小零食店跟老板要了一块钱糖果,

从兜里抠出来皱巴巴的五毛两角还有叮铃铃几枚一角硬币,

揣了几枚神奇的糖果就笑得全世界都灿烂。 

蹦跶回家的时候,还途径高大的木棉树。

白色的棉絮轻飘飘地低空盘旋,粘在你头发上就赖着不走了。

你小心翼翼,半眯着眼睛,用肥嘟嘟的小手把它揪下来,

凑在嘴边,鼓起腮帮子,用力一吹,哇,又飞得高高的。

是的,就像回到童年时光,自在,自得。

最简单的快乐所在,也是生活最高处。


3>>>


看到了我拍过的一个有雀斑的姑娘发出来的生活照。

我评论说,变美了。

她说她去了雀斑还有减了肥。

我的第一感觉却是有些可惜,“其实我还挺想念你的雀斑”。

她回复,“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回忆我的雀斑,这种感觉真好“,

“像是过去狼狈不堪的自己被欣赏成一幅画“。

瞬间有某种隐隐的心疼,姑娘是美而不自知。

记得第一回见面,发现她脸上有雀斑,

惊喜不已地赞叹道,你好特别。

只能说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美,但怎么会是狼狈不堪呢?


4>>>


M说,好像今年你都没怎么走动。

我回,是嗯,好像今年自己也没有很想去哪里。


而我也不太清楚自己这种暂时安定下来的诉求从何而来。


直到今天看到一段话,正中红心——


“旅行的意义由空浮的风景和遭遇构成,

这些风景和遭遇是非常态的,是不持久的,因而具有欺骗性,

它貌似高于生活,其实是逃离生活,

因为生活真正的意义有赖于持续性的风景和遭遇。

当景点和偶遇逐渐退隐回常态,

被新奇感掩藏的琐碎之物慢慢涌现,

生活才真正开始。”


“或许真正的壮美不存在于外部世界,

而在认识自己的勇气之中。

我们站在原地,就可以有更深刻的生活。”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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